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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帝王将相在我直播间疯狂辟谣[历史盘点] >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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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仰头望着城墙上的卫兵,心里仍在犯嘀咕——这一路,无论是插科打诨,还是试图用银钱贿赂,这几位爷是一个屁也不放,对召他入咸阳的原因缄口不言。

他心里其实也有个猜测,但是却不敢说出半个字。

那日的天幕里,曾飘过始皇帝的名号,当时他没在意,现在细细思索,越发觉得自己被抓过去,一定和天幕有关。

难道是走漏了风声,天幕一事有所泄露?

可曹参与夏侯婴二人,应当是值得信任的,定不会向官府检举自己。

况且此等光怪陆离之事,就算是报给上面,也只会是当成癔症,乱棍打出吧!怎么会有这样接送入咸阳的待遇。

刘邦心里端的是忐忑不安,面上却不敢露怯,仍旧是在沛县的那副混不吝的作态。

直到十日,终于入了咸阳宫。

他也从周围宫人的口中听来了今日最大的新闻:佞臣赵李伏诛,始皇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

这是秦朝的头一遭,就连始皇陛下的泰山大典,也没有大赦天下。

那天幕所言的乱世岂不是要没?他的汉高祖又怎么做?莫非此次进咸阳……始皇帝也知晓天幕的内容?!

这个惊骇的猜测宛如惊雷一般,在他脑海中骤然浮现。

“狗屁神仙,神迹还一次给俩人呐!”他暗啐道,却已经来不及多想,被架到了殿前。

秦始皇鹰隼般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殿中的这个男人。

此人天庭饱满,下颔宽阔,生地一副好皮囊,且面见自己却并无胆怯之色。

可造之材也。

“你便是刘季?”秦始皇拿着治粟内史递上的竹简,上面写着的是治粟内史在沛县对刘邦的调查。

和户籍上整理的只言片语不同,这里所记载的丰富了许多。

[刘姓,字季,年四十有六,家妻吕氏。从职亭长,无其他建树,在乡里邻居中风评尚可。素日爱好喝酒,吹牛。]

秦始皇:“……”怎么看这字里行间,倒像是个百无聊赖的泼皮。

刘邦眼观鼻鼻观心行了躬礼,点头称是:“小人便是。”

秦始皇不知刘邦已看过天幕,只当他不知,又想考一考他,沉吟片刻后,骤然发问道:“刘季,若是郡县下的官员,治理不得当,朕鞭长莫及,你以为应当有何应对之法?”

这一问给刘邦直接问懵了。

他一个小小的亭长,怎么会被问这种问题,果然一定是那天幕,不光放给他一个人看!

这神仙可真是害人不浅!

他反应过来,立刻憨笑一声,拿出无知无德的模样,拍起始皇帝的马匹:“陛下言重了,陛下万民爱戴,在草民心中已如高山仰止,更是各地官员心中的敬仰,大秦哪里有官员会不听话,小的在沛县是从未听过此事呐!”

秦始皇目光斜向竹简上那个重重的“爱好喝酒吹牛”几个字,顿时有些无语。

治粟内史所察倒是靠谱,这刘邦还真是个这样的人,满口跑火车,言之有不了一点物。

扶苏听着刘邦张口皆是吹捧言辞,没一句实在话,眉头直皱——这便是天幕推荐做自己老师之人?

虽然天幕之意是让自己学来他的处世之道,但这幅烂如泥鳅的模样实在是让他说不出一句真心的夸赞。

扶苏忽然福至心灵——刘邦怎么可能真的是这样一个烂泥模样的人,有远大志向者,得了面圣的机会,一定会搜刮肚肠也要表现一下自己。

但假如他也看过天幕呢,那这般明哲保身的回答便合理了起来。

秦始皇不知天幕会有其他人能看到,但是扶苏却正是那个“会议分会场”的第一人,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种可能。

他意味声长地看了眼刘邦,然后坏心眼地向始皇帝一拱手:“父皇,刘亭长尚还不知晓天幕一事,对日后豪强之乱尚不知晓,儿臣以为,需要全须全尾地告知了,方才……”

扶苏后面的话刘邦压根没听进去,他就听见了几个关键词:“天幕”、“豪强之乱”,便确定了始皇陛下可以见到的是和他同一个的天幕。

他抬起头,装出一副迷茫的神色,同时也终于看见了大殿帷幕后露出一角的天幕。

刘邦:“!”

他慌忙地转过头看自己身后——还好自己身后没有再出现第二块天幕,不然可就解释不清了。

十日前,天幕播放完之后,便要他续费,他有个锤子的民生值,立刻点了个“离开”的按钮,之后天幕就再也没出现过。

好在今天这天幕没跟过来,不然可真是有口难辩,再也说不清了。

秦始皇听从扶苏的建议,令负责笔录的蒙毅将能讲的部分择了摘给刘邦。

蒙毅谨慎地选择了西汉的相关法令和困境讲给刘邦听,至于“秦二世而亡”这种丢人的猛料,和其他陛下的八卦,他是半个字也不敢提。

至于后者,那叫一个演技超群,边听蒙相复述,边将一个草民听得如此帝王权术内容时的胆战心惊演绎地惟妙惟肖。

“刘季,你大可畅所欲言,朕免你一切罪责。”秦始皇看着殿前战战兢兢的刘邦,温声宽慰道。

刘邦脑中正在高速运转中——难道这位素有暴名的帝王真的不打算治他的罪啦?正如天幕的建议一般,要将自己“招安”?

那便不是装鹌鹑能解的了,只怕还是得提出些有用的策论,秦始皇才能真的饶了自己那个压根还没出现过的“谋逆罪”。

他想起了赵高李斯二人——嗨,这两人的罪名不也同他一样还未发生,还不是被抓起来,做了天下的罪人。两位gāo • guān尚且如此,他六某一个小小的亭长……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帝王心也是难琢磨。

刘邦藏起肚子里拨动的小九九,道:“刘某粗鄙之人一个,见识短浅,所言也不过是一些浅薄的见解。”

他继续说道:“要是县乡的官员不听话,治他的罪便是。专门拉上一群地痞流氓,赏他们个小官,美其名曰中央直属,手握对地方官员的生杀大权。这帮人都是没有根的人呐,自然以陛下的命令马首是瞻,指哪儿打哪儿。叫这样的人,连年巡查各个县乡有没有官商勾结的情况,是最精确的。”

秦始皇听得不由得眉头一颤抖,哪有帝王和地痞流氓打交道的!

但是这话也不无道理,正经推选出来的人去巡查,受了各种利益关系的牵动,结果难免有失公正,但这些纯正草根出生的人,就像是自己延伸出去的鹰犬爪牙,很是趁手。

“那若是这些地痞流氓受了当地官商的贿赂,又当如何?”

刘邦一摊手:“杀便是了,杀一可儆百,杀上几回,他们便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依靠了。”

“何况这些人也不必走常规的探查路子,打墙根听来的总比那些记载在册的要真实的多嘛。地痞流氓的探听法子那可多了去了。”

秦始皇望向刘邦的眼神变了:“如此看来确为可用之法,冯相把他说的话记录下来。”

刘邦到底是老流氓,一张口便是不正的路子,历朝历代可都没出现过这种法子。

真对上面,秦始皇方才明白天幕所说的布衣天子是什么样的风度,才明白为什么要大秦学来他的“市井之气和不要脸皮”。

天幕诚不我欺,此人大有作为,可留之。

至于教习扶苏一事,还要容他再思量一二,自己的继承人万一要是被教成那副吊儿郎当模样,那淳于越可该跳脚了。

说这几句话的工夫,天幕里的手影晃动,温润地男声再次响起:

【嬴政大哥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若是没有的话,就切下一个流程咯?】

[VIP嬴政:有!]

[VIP嬴政:假使朕的大秦没有二世而亡,也没有西汉的称帝,那大秦还会遇到何种的艰难险阻?]

【嬴政大哥很有梦想,但是这个大秦延续的前提真的很难实现哦。即便是有人亲口告诉秦始皇,大秦要亡啦,按照他晚年不可一世的性子,也是不会听的。至于凭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历史也没有什么改写的可能……】

秦始皇脸色铁青。

别骂了,别骂了,朕已知错边改,如此尚还不够吗?

他现在可不是有人亲口告诉他的程度,是神仙拎着他的耳朵,拿喇叭朝着他喊道:“你醒一醒啊!大秦要没啦!”

这谁不清醒啊!

所幸天幕话锋一转:

【不过,就当是平行时空,大秦延续的各项前提成立的话,百年内应该是没什么大的风险了。毕竟要逆转二世而亡的命运,那么六国余孽应当已扫荡,重徭繁法也有所改善,胡亥这种逆子也提前根除。】

满朝君臣闻言精神一振,如此看来,大秦千年国祚,是大大的有希望!

秦始皇踌躇满志:“果然天助朕也,带到千年之后,我大秦……”

天幕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自信发信。

【只除却一项。】

秦始皇如鲠在喉,却只能咽下话语,细听天幕的发言。

【那便是此时被蒙恬三十万大军压地不敢南下的匈奴。虽在秦始皇的视角里,这只不过是手下败将,是他功劳簿上曾经辉煌的一笔,但是掉以轻心下,匈奴也在悄然发展着。】

“胡人!?”秦始皇难以置信地低声吼道。

他愤道:“难道当朕的大军和长城是摆设不成?区区匈奴,蒙将军拦得住,他的后生便拦不住了?”

【只能说时运是守恒的,中原出了秦始皇这样的英雄人物,草原上的幸运女神也不甘落后,于是冒顿单于横空出世。】

秦始皇问道:“冒顿单于?匈奴的头领不是头曼吗?”

有官员答道:“回陛下的话,冒顿是头曼单于的儿子,听闻今年被册立为太子。”

秦始皇微微颔首,子承父业,合情合理。头曼不算是个有本事的人,不过他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他下意识地瞥了眼扶苏——朕这个儿子,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要是能换成那个冒顿……罢了,胡人的儿子才比不上扶苏。

【在秦始皇当政期间,冒顿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当嬴政垂垂老去,草原那边的冒顿也开始了他的传奇人生。

起先,他的父亲头曼单于,为了宠爱的阏氏,想要把太子的位置从冒顿手里拿回来。

于是,头曼单于整了个骚操作,他把冒顿送到月氏,然后出兵攻打月氏,于是勃然大怒的月氏人便想要杀了冒顿。

头曼的算盘打的挺好的,无论他是想要用计除去冒顿,还是只是为了让月氏掉以轻心,这都是一个好计策。

但冒顿也很有本事,听了风声后,他偷了当地人的良驹,一路逃回了匈奴。

头曼单于一看,冒顿居然有本事能自己跑回来,便赏赐他一支万人的部队。

这支来自父亲的部队起初是不服管教的,但是草原游牧民族有他骨血中的彪悍,冒顿做出了一种鸣镝箭,命令他的手下,只要他射向何处,他们就要不带任何犹疑地跟着他的方向射箭。

一开始是射击鸟兽,再后来是冒顿自己的马,甚至是他的宠妻,任何不服管教的手下,一律射杀。

最后,他的箭矢射向了他的老父亲,头曼单于。他训练有素的手下想也没想,万箭齐发射向头曼单于。

紧接着,趁着所有人都还在震惊中没有反应过来,冒顿雷厉风行地杀光了兄弟和臣子,然后自立为新的单于。】

秦始皇听到最后一段,手里的竹简“啪”一声掉在地上”,满目皆是惊骇。

杀光所有的兄弟和臣子,这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这不是胡亥那个逆子做的事情吗!

得亏他刚刚还想说这是个有勇有谋的敌人,还想着自己怎么没这么个英雄人物当儿子。

嚯,可不就有嘛,那孝子现在正关在大牢里呢。

“胡人……当真是民风彪悍。”他只能感叹了一句,便不再言语,不想再想起那个倒霉幼子。

刘邦现在不站在殿外了,他被允许进入殿中,甚至是选在一个绝佳的观影位上。

这种近距离看始皇帝脸色一阵变化的体验还是挺神奇的,别人不一定知道,但是他看过天幕,对胡亥一事记得清清楚楚。

这会儿应当有一壶好酒在侧,好戏怎么能不配好酒呢。

刘邦现在心情很好,歪着身子观察君臣反应,根本不知道等一会天幕就要说到自己头上了。

【冒顿单于的这一系列逃出月氏,杀父夺为的行为,我们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十足的枭雄。他极富于野心,是一个十足的野心家,且只要有想法就会付诸实践。这样一个人的登顶,给草原的分裂现状带来了诸多变化。

只是可惜了头曼单于,有很多人以为他最大的功绩便是给草原生了个好大儿,其实不然,他在位期间的一系列发展,也为冒顿单于日后称霸草原埋下伏笔。

值得一提的是,冒顿正式成为单于的第一年,也是秦二世胡亥即位的第一年。两边宛如受到宿命的安排一般,同时易主。他们有很多相同点,被折磨的老父亲,斩尽杀绝的手足兄弟。他们同时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野心家,一个纯摆子。

这也奠定了两个王朝的结局,一个走向草原大一统,一个被推翻,重新建立新王朝。

从秦二世元年开始,冒顿单于也开始了他开疆拓土的历程。

他的第一个对手是东胡,这是一个和匈奴旗鼓相当的对手,甚至也对匈奴虎视眈眈,向西侵犯侵占匈奴的土地。

冒顿隐忍已久,但是割让土地那是绝无可能,他杀了有意投降的大臣,一鼓作气率军东征,一举拿下了东胡全境。

吞并东胡后,冒顿单于获得了大量的领土和兵马钱粮,他果断攻向月氏。

月氏曾经是把冒顿带去当质子的存在,可见实力强悍,但是在面对赢得东胡领土的冒顿,这一次,溃不成军。

在这之后,他的矛头终于转向了中原地区。这一次,他要将失去的全部夺回。

此时的中原已不是那个意气风发,大将亲点三十万大军挥军而下的时代了。汉朝初立,正是休养生息的阶段,只能眼睁睁地将蒙恬将军打下的河套平原拱手让人。】

这下满朝的君臣都坐不住了,蒙大将军打来的地盘都给丢了,这西汉真是孬种。

好几道视线若有若无地扫到刘邦身上,刘邦只能仰头看向天幕,面无表情。

他心想着,这可不怪他,国力是秦二世败光的,他拿什么守住江山呀。

“朕听天幕的意思,却仍是不知这冒顿单于的兵力几何,诸位不必惊慌,能大胜西汉,却未必可以和我大秦的军队碰一碰。”

秦始皇娓娓而谈,天幕渲染地很夸张,但他仍对大秦的军队自信的想法。这也是自然的,离大败匈奴也才过去未有几年,况且秦朝的军功制正是以战养战,使得秦军在凶猛程度上一骑绝尘,没什么好害怕的。

蒙毅忧心忡忡道:“陛下不可过分轻视,天幕语焉不详,但仍可推断出,冒顿单于统一草原几大分地,也不过是他一个人这一代的事情,便已没有多少时间剩余,左右不过几十年,危险便要来至大秦北境。”

谁知,秦始皇爽然一笑:“蒙卿呐,你伴朕左右多年,还不了解朕的作战风格吗?”

步步谋划、内外齐攻、远交近攻……他统一六国从不只是蛮干,施谋用智亦是克敌制胜的法宝。

看着蒙毅恍然惊醒,秦始皇继续道:“依照天幕所言之时,冒顿杀头曼继位,是朕……是两年后。此刻的冒顿在月氏亦或是已逃回尚且未知,然此人羽翼尚未丰满。”

蒙毅了然于心,始皇陛下的话没有说满,但他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扶手高举:“臣明白,此时由臣来办。”

秦始皇点到为止,蒙毅已在心底罗列合适的人选——大秦统一十载,曾经任用的纵横奇才皆是退隐多年,现在正是他们再为大秦效力的好时间。

【等等,我找个地图给大家看看,这样比较直观。

啊,找到了,现在的匈奴已经把东胡纳入领地,大败月氏但是并未完全征服,收复河套地区。

接下来,是汉匈长达三十年的拉扯,匈奴对西汉是软硬皆施,但是还是没能越过长城,吞并西汉。

直到公元前176年,冒顿养精蓄锐,再次直击月氏,这次他成功拼上了草原版图上的最后一块大拼图。

此外的楼兰、乌孙等二十六小国的平定与归顺,便是一路畅快而去的。到这里,冒顿成功统一了游牧地区,北方与西域的部分国家悉数臣服,草原霸主的百蛮大国已完整。】

天幕上,画面转接到一幅长而生动的草原画卷,徐徐展开,演示了冒顿逐步入主北方的雄霸图景。

“快,尔等速速记下!”秦始皇急切地下令,甚至忘了指明某一位具体的臣子,下首的官员纷纷急寻毛笔竹简,乱作一团。

这还是天幕第一次展露出舆图这样重要的存在,虽然只描摹了草原各国的边界大小,但以大秦目前对草原的了解和现状,这简直就是瞌睡了送枕头。

【在两年后,冒顿单于去世,老上单于即位,同年,汉文帝送宗室女为公主和亲。

说到和亲,那可是不得不再提到我们的汉高祖刘邦身上。

其实那个时候刘邦已经死了,但是他应该是万万没想到,死后还被冒顿单于整了这个么个烂活儿。】

所有的视线立刻都集中在了刘邦身上,后者冷汗直冒。

“为何都看向刘某人,这……这汉高祖刘邦,和我刘季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因了都是刘家人,我就成了他祖爷爷罢!”

刘邦涨红了脸,仿佛被群臣盯着是多大一件不好意思的事情一般,生怕别人给他戴上什么不敬的帽子。

秦始皇隐隐约约意识到天幕大概要讲一些,和嬴政生父几何一样胡诌的鬼扯故事了,他看向刘邦的眼神里带了三分怜悯三分同情:“无妨,朕说了,不治你得罪。”

刘邦这才意识到,他该担心担心天幕要说的重量级发言了!

【大约是这件事实在是太荒唐了,西汉并没有详细记载,还是在汉书中才记载了冒顿单于“使使遗高后”。

刘邦死后,冒顿大笔一挥,给吕后写了一封求婚书,轻佻而戏谑,说:

兄弟虽然死了,但是咱会替刘邦照顾好他的老婆。】

“替刘邦照顾好他的老婆?”刘邦碍于殿前,不敢有什么明显的动作,一双手在袖子里捏的咯吱咯吱响,牙缝里挤出几个怒音。

冒顿,谁特么跟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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