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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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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衡其实搞不大懂他这个头顶嬴政id的榜一大哥。

大哥很怪,大哥问完“西汉强盛,又有秦制为骨,缘何还会灭亡?”之后,直播间打赏排行榜上的那个头像就直接灰了。

“嬴政大哥,你还在吗?”

祁衡出声问道,然而弹幕久久没有再次出现那个金色的名字。

[你还真别说,这哥们cos挺有感觉的]

[确实,兢兢业业秦始皇]

[如果真嬴政知道大秦的结局,他能改变吗?]

[应该能吧,那可是秦始皇]

[别吧,蝴蝶效应警告,说不定种花家的历史都要改写了]

[害,就这么想象一下,别上纲上线,你就当平行时空。]

无数条不相干的弹幕飘过,但嬴政的头像始终没有再次亮起。

祁衡抓了抓柔软的黑发,清清嗓子:“榜一大哥的这个问题,就留到下次开播再聊吧。”

他正好从三号坑的建筑内走出,骄阳西斜,天色也变得柔和。

祁衡弯了弯眼眉:“天色不早了,这次兵马俑之旅就进行到这里,观众朋友们,再见!”

[挥挥,主播再见!]

[主播下次开播啥时候呀?]

祁衡:“可能下个周末抽时间还会再开播聊聊天?到时候找几个秦汉交接相关的视频给大家边看边唠。再见啦,下次开播会提前通知的!”

他关闭直播间,直接熄灭手机屏幕,完全没注意到屏幕上方滚动了一条消息:

[古今直播系统恭喜您首秀成功,民生值结算后,将会转化至功德系统——如无特殊要求,功德将会自动为您兑换。]

屏幕熄灭后,似乎是默认宿主已知悉,消息也自动从状态栏中消失。

祁衡对手机里这些动静一无所知,他轻快地哼着小曲,琢磨的都是回家路上怎么才能绕到小学门口,买一根香喷喷的淀粉肠。

十日后,深夜,祁衡如约打开电脑中的直播软件,上线和观众们打招呼。

在咸阳宫君臣的视角里,天幕在陛下消费一千民生值开了一炷香的网络会员服务后,仍然是一片黑暗。

只有一行字缓缓映出:

[主播尚未开播!预约开播时间:三十分钟后。]

“何为三十分钟?”

秦始皇未曾料想到,花了近一半民生值兑来的一炷香,竟然仍是一片漆黑。

群臣议论声喳喳。

“莫非是三十炷香的光景?那莫不要等至天亮了再黑?”

“臣以为是三十时辰,要再等二日方能再现神迹。既为神迹,必有其自身之周天。”

“狗屁不通,那咱们辛苦这十日,费心劳神挣来的民生值,岂不是就打了水漂!”

这个正小声怨念深重的廷尉大人,前些日拟定大赦的细则,他是最累的一个。

即使有李斯这样的秦法专家从旁协助,要将秦法繁复条目中,可以大赦的条目拎出,再按叔孙通和天幕所言降刑,甚至免除刑罚,此等工作量让整个团队连轴转了三天三夜,才算是囫囵交了差。后续尚还有无数细则要再修再订传给各个郡县,不可不谓不辛苦。

见群臣商讨不出一个“分钟”的定义,秦始皇也只能静静地等下去——他心中一片烦闷,不知如何再运用余下的民生值。

殿中燃着一炷时香,等到此香燃至只剩最后一个灰尖,火星也若隐若现时,天幕骤然亮起,画面中只有一双皓白纤长,骨节分明的手。

万众瞩目的男声再度响起时,咸阳宫殿的群臣激动地几欲落泪。

“总算是来了……”

“天幕重开!天佑大秦!”

秦始皇也感慨激昂,生怕画面消失,连忙再氪一千民生值,续了新的一炷香。

香雾腾升间,所有人皆是紧紧盯着天幕,生怕错过点什么。

【观众朋友们好久不见,今天按上次的约定,讲一件秦汉交接的趣事。

咦,嬴政大哥在线,欢迎大哥,大哥今天来的好快!

为了感谢嬴政大哥的支持,那先接着讲上次没讲完的问题。

说到西汉灭亡的原因,首先要将西汉分为三个时期。

首先是百废待兴的发育期,又汉高祖至文景二帝组成,他们推动汉朝稳住脚跟,扎实稳步向着中兴期发展。

其次是汉武帝始,至汉昭帝与汉宣帝时期,盛世西汉由此展开,版图进一步扩大,“海内虚耗,户口减半”的形式也在昭宣中兴中逐步好转。

最后便是元成哀平时代,在这里,大汉王朝逐渐走向衰落,前面积累下的多项弊病也逐渐显露。】

秦始皇心中不免泛起酸涩,如此看来,西汉传承了十余位皇帝,才走向灭亡,而且最后的衰败之期也足足有历经四位皇帝——他的大秦却二世而亡,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他越发觉得担子重了起来。

【病变是从汉武帝时期便已经深植在这个百年王朝的骨血深处的。

在汉武帝治国期间,虽则大汉的疆域拓至前所未有的地步,但是常年穷兵黩武,外征四夷,耗尽了前两代君主的积累,这份财政压力自然而然的给到了农民阶级上。

虽则汉武帝晚年及时醒悟,轻薄赋税,减免徭役,但实行的效果并不尽如人意。

土地兼并,就像是历代王朝皆挥之不去的阴影病毒,在王朝发展至巅峰时也悄然蚕食着它未来的气数。

豪强之徒用多种方式扩大自己所拥有的土地,其中有甚者,家财百万钱才不过是被称为“豪强”的入场券,这样恐怖的财富聚集,背后便是无数失去农田,流离失所的百姓。

他们兼并土地的方式可谓是多种多样,变着法子从各种犄角旮旯里扩大自己的丰盈。

首先是强买贱卖,朝堂横征暴敛的结果导致无数农民无法在支付完苛重赋税后还能填饱肚子,他们被迫售田宅,卖儿女,走投无路只能将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用极低的价格出售给当地豪强。

他们的最后一片田野,一把农具,一所房宅,都只能作为欠款的利息交付出去。甚至到最后,不要说是儿女的性命,连自己的的身体也要典当清算,彻底沦为豪强的奴婢。

更有直接不花一个子儿抢占民田者:根据《后汉书》记载,太山太守苑康到任后,严惩当地抢占民田之强豪。这还是遇到正直父母官的地区,那么其他地区又会是何种景象,便也不难想象了。

他们甚至敢抢官家的田,空地荒地自不用多说,汉武帝多次下令“假田于民”,意在让耕者有其田,不至于成为流民,但是这些天在分配中,有相当一部分没能送到真正的农民手里,反而在当地官府手里,先由豪强掠去一部分,剩下的才是农民的,不可为不嚣张!

放任豪强得到发展的后果便是民众的饥不择食,从农民转为流民,成为社会极大的不安分因素。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古时百姓所求也不过是能吃饱饭,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然而放眼全球,那样的场景都是一种美梦。

大汉的梦该醒了,等行至汉成帝时,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不沾,连老天爷也开始作难,连年天灾,江河决堤,自然是连年的歉收,流民问题已经成长为不可忽视的地步。

汉哀帝时,更是留下了名臣鲍宣著名的七亡七死论:

凡民有七亡:阴阳不和,水旱为灾;县官重责更赋租税;贪吏并公,受取不已;豪强大姓蚕食亡厌;苛吏徭役,失农桑时;部落鼓鸣,男女遮列;盗贼劫略,取民财物。

七亡尚可,又有七死:酷吏殴杀;治狱深刻;冤陷亡辜;盗贼横发;怨雠相残;岁恶饥饿;时气疾疫,。

民有七亡而无一得,欲望国安,诚难;民有七死而无一生,欲望刑措,诚难!

鲍宣之论字字泣血,可见一斑。

正是在这样的天灾人祸下,导致西汉最终行将木就,走向灭亡。

忍无可忍,孰不可忍!

bào • dòng的百姓揭竿而起,一如当初秦朝的灭亡一样,一切皆因由民生,民众的不满使得再次改朝换代。】

祁衡说的激昂,秦始皇却直接沉默下来。

作为大秦的最高统治者,他自出生起,便从未历经过农民之苦,胸怀的是天下社稷,也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鲍宣的七亡七死论将满朝文武震地说不出一个字。秦汉相接,两朝民情相似,如果秦想要走得长远,便要从源头抑制住这样的形势发展。

所幸一切还来得及,大秦土地兼并尚未发展至巅峰,一方面是始皇之威尚在,二是秦执行抑商政策,豪强尚未得到未来无尽之财富,便也没有能力大肆土行地兼并之事,三则尚未至民众难以忍受赋税徭役之时。

秦始皇环视诸臣:“天幕所言是,朕亦曾听闻有乡豪私购黔首之田,西汉之“病变”竟也出现在本朝,可见其顽疾难医。此前朕曾拟令迁豪强至边远郡县,不知诸位爱卿可有何新思量?”

无人应答,所有人皆是冥思苦想状。

唯有叔孙通出列,拱手笑道:“那自然是看陛下所选,要压这帮逆贼,可以数令并下,来个全面打击。他们要做豪强?那也不怪大秦先下手为强了。”

其余冥思苦想的臣子僵硬地转过头——还是你叔孙通不讲道理呐,大家都试图想出一个一本万利的法子,你倒好,直接把各种只要有一点用的计谋,一股脑丢上去!

“好一个全面打击,数令并下。叔孙博士之见,依朕看来可行。”

秦始皇抚掌赞之,接着语调一转:“那如此数令,叔孙博士有何高见?”

叔孙通傻眼了,他只是想活跃气氛,挣个表现,真让他立刻想出几种有用的法子,也是真的难为他。

他支支吾吾白天,念道:“孔夫子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臣读圣贤书有感,不如,不如……”

秦始皇身子微微向前倾斜,对叔孙通的言论很感兴趣——多年尚法,以李斯代表的法家为上学,他现在倒是真对儒学的高见十分好奇。

叔孙通在始皇陛下的注视下冥思苦想,几乎是陪上他毕生的智慧,终于是灵光一现:

“陛下,不如下令,令地方上拥田甚多的田户,死后田地均分给其诸儿女,不得将全部集中继承给嫡长子,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此一来,百者分十,十者分一,土地富集之问题便可世世代代不再忧虑。”

他还未得空露出得意的表情,殿门口站出一人,是李斯。

他不似从前,仅着一身素衣,面容憔悴,身侧还有押解的兵卫。

他被破例允许站在殿外旁听,虽然离得远,但是也能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过今日李斯始终缄默不语,除了这两次:前一次是嫌叔孙通油嘴滑舌,这一次直接开口怼叔孙通。

多大怨呐,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能戴罪立功是他有才能,但是这功绩再怎么立,史书里也不会记他半点好了——他现在可是大赦天下理由里的那个佞臣了。

隔得远远的,叔孙通也觉得自己被什么蛇属生物瞪了一眼,后背有些发毛。

李斯慢道:“叔孙博士果真高见,不过此论可不敢署上博士之名。早在百年前,秦孝公治时,商鞅变法,便已有令曰:‘民有二男以上部分异者,倍其赋’,现今在秦法中仍有类似的条例。”

他说的在理,通过分家来抑制土地兼并是自古大秦便已有的方略,叔孙通实在是算不算原创。

谁知,叔孙通并不买账:“那又如何,陛下的意思是数令并下,有用的没有的,统统都要,既然你法家已行此法百年,那看来也是收效甚微。”

李斯可不爱听“收效甚微”这样的话,简直要暴跳起来:“你……”

叔孙通不理会,继续向着秦始皇道:“虽收效不足,但其中思路仍是有用,臣以为,倘若日后豪强发展至天幕所言的恐怖境地,莫说是倍其赋,即便倍倍倍其赋,他们也敢不交呐!”

叔孙通刚说完,天幕之音继续响起,所说的也正是这个问题。

【豪强的生成,最苦的当然就是老百姓,以至于农民起义,朝代更替,新的掌权者吸取教训,安养民生,然后压不住这个问题,遂再次更替,历史的循环往复便蕴含其中。

扯远了,主播是想再讲一讲,中央朝廷对地方豪强的讨厌,那也许还不比老百姓少。

再来数一数地方豪强的几大罪状。其一便是组织私兵。

这些兵可不得了,在政权没出乱子的时候,他们都是豪强用来保护自己田地的,但是一但政局有变化,他们就会成为王朝覆灭的催化剂,成为乱世中的精锐力量。例如东汉末年,曹操麾下的许诸,便是带领自己的私兵投奔而来的。

试问哪个统治者不惧怕手握军队的敌人?自古帝王所得是防备自己家将军的,更别说这种神秘编外力量了。

其二便是劫囚。

豪强地主一般都有一个庞大的宗族依附于他,那么当其中的主要成员犯法被逮捕后,宗族里便会有人用暴击手段劫囚车劫法场,汉朝部分地区的官员在押解犯人时甚至会对这种情况严加提防。

这种行为你可以说是一种家族情义,讲义气,但是放在统治者层面,意味着在地区的法条正在沦为一纸空文,是地方不受约束的一种体现。

其三,是藏人,偷人。

藏什么人呢?藏逃犯,或是隐瞒人口,以此来偷税漏说。

总其三条,可见豪强发展起来之后的无法无天,那么已经无法无天了,下一步自然就是谋反。

老百姓揭竿而起是因为日子过不下去了,地方豪强不一样,他们要做一片田地的最高人,要坐上皇帝的位置,于是纷纷摇身一变,成了乱世割据一方的军阀。

不知汉朝无为而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地方豪强会演变成这种模样。这叫任何一个和平年代帝王听了都是胆战心惊的程度。】

秦始皇听得不由捏紧眉心:“这哪里是叔孙博士说的敢不交倍税那么简单,朕看他们这是要直接反了!”

看来代入感太强了,始皇陛下心惊地差点忘了,这些都是西汉末年到东汉的景象,他的大秦现下讨论豪强,不过是在未雨绸缪——还远远没到那地步呢!

扶苏温声安慰道:“父皇莫要忧思过重,西汉之未来,大秦未尝不可解。儿臣今年居上郡,察民情,确有诸户少田、无田,然同时乡里见有大量荒地,无人垦种。可拟旨令少田无田者得田,以免荒地为强豪所占。”

公子宅心仁厚,调回来第一次进谏便是要从始皇帝手里把田地要来分给黔首。

放在之前,这样的策论会不会被听取尚难说,但是在这个关头,嬴政显然是兼听了天幕的意思,愿意采纳长子的仁见。

秦始皇微微颔首,没有否定,只是道:“此心甚好,实施起来又准备如何呢?少田是几亩?荒地的分配又当如何?百年后如何保证此田不再为强豪所掠夺?”

面对父皇一连串的诘问,扶苏手心微微冒汗,他知道这是有心在锤炼自己,因而没有露怯,沈思一二后答道:

“少田几亩好需与治粟内史再计议,荒地分配的上限也不可过高,以免有心人钻篓子,占了大量的地不善开垦。”

“对农户,可令耕二年后,地方归其所有,且此二年轻减农赋,使其来年有存粮,便不会有二心,亦不会有流民。”

“至于百年后,还需从长计议,焉知百年后生何变故焉?”

秦始皇甚是满意,他指向冯去疾:“此事冯相经办,御史与治粟内史协理,将方才议论的几重法子,统统实施下去。一是商贾富庶,迁至非原籍;二是行分家分产之令;三是均田与无田少田者。”

他沉吟片刻,忧虑再次攀上心头——这几项法令,除均田尚可外,另两项夺人权益,执行起来也怕是困难重重,在地方上又当如何确保……

打断的是治粟内史,他领命后又提了一件事:“陛下,今晌午时分,刘邦已被带到,是明日……提审还是带上殿来?”

秦始皇眼睛一亮,“即刻带上来,提什么审,朕不是要礼遇有加吗!”

治粟内史冷汗岑岑,连声应下。

那可不是礼遇有加吗,他是派人一路好酒好肉伺候着,半点也不敢怠慢。不过此人也是有胆识之辈,被带入皇城,不见怯色。

反而是治粟内史怕的不行,此人是天幕口中的谋逆之辈,怎么陛下反而不令移交给廷尉去办呢?

他每每看见刘邦怡然自得的模样,都觉得自己这份担惊受怕,显得尴尬起来。

再说回刘邦,他在那次天幕念了自己的姓氏,便已经察觉出不对来,慌忙逃出酒馆,才发现,这天幕竟然是跟着自己走的!

好嘛,估计曹参和夏侯二人看着自己翻凳而出,身后还跟着块方正的画像飘在空中,人都要傻了!

天幕的举动验证了猜想,也验证了曹参夏侯二人心中的困惑。

嚯,真是你小子啊,刘季!

刘邦只能在酒馆外来回踱步几圈,然后还是认命地回到二位好友身边。

罢了,都是天命。何况这是自己两位志同道合的好友,若是自己连此二人都不敢相信,以后这天下是拿什么打的?靠自己吗!

屁嘞,凭他刘季对自己的理解,天幕里的自己能坐上这皇帝的位子,那一定是有诸位人杰相助!

出门在外,不靠朋友靠自己吗!

刘邦和几个狐朋狗友一合计,互相吹捧之际,那宰相和大将的位置已经是分配的明明白白。

“曹参,你放心,有我刘某一头鹿吃,便定要分你一个驴头!”

“呔,季兄醉了,怎么分的是驴头,哈哈哈哈!”

“是,是鹿头。那今日此事,二位兄弟定不要伸张,日后待到乱世,再来商议!”

只可惜,曹参既没等到说好的鹿头,也没等到乱世到来,短短不过几日后,便听闻他的季兄被咸阳来的重臣请走了。

还是坐在高头骏马上,好酒好肉请走的。

曹参目瞪口呆,和夏侯兄大眼瞪小眼。

“咱们仨不是未来的谋逆之臣吗,不是说好乱世起兵,怎么季兄……被请去咸阳城了?”

夏侯婴张大着嘴:“你说,莫非季兄……和始皇帝沾什么亲带什么故的,人家的皇位不是跟我们打出来的,是继承来的!”

曹参三观尽碎:“不能吧,他们这才差了几岁!始皇就算是真龙,也不能……也不能三五岁就生下刘季吧!”

刘邦生在沛县,长在沛县,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曾经押解征去服徭役的黔首,从沛县一路走到骊山。

不过那时是用双脚走去的,他一个小小的亭长,自然是买不起马,县里更不会给他配备。

现在这份待遇在刘邦眼里,堪称是“帝王般的享受”,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奔驰,左右亦有数位铁骑护送,每到新驿站,便换上一匹马再继续前行。

只用了四五日的光景,便到了咸阳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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