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是这样的，刚才我去......”
众神的使者赫尔墨斯叭叭叭将他的所见所闻在其他吃瓜神明面前倒了个干净，把戈莱和哈迪斯的往来全部抖露出来，当然其中他也添了一两笔，讲故事嘛，自然越跌宕起伏越精彩。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神明也不例外，果然日常闲得发慌的众神被深深的吸引住了，吃瓜吃得兴起，时不时地打断赫尔墨斯，追问具体的内容。
赫尔墨斯装作没听见，这他哪知道，其中大部分都是他瞎编的，不过是一面之缘，却生生让他编排成了一出折子戏，又厚又长，注水严重。
眼看着赫尔墨斯越说越起劲，在他的描绘中戈莱已经是哈迪斯的冥后了，还是雅典娜看不下去，说了句公道话:“能言善辩的骗子之神啊，你之所言可否属实？德墨忒尔和冥王的怒火你可曾想过如何面对？”
说得唾沫横飞，站在众神中央的赫尔墨斯顿时一僵，他讨好的向智慧女神绽放笑容。
“我敬爱的雅典娜姐姐，”聪明的雄辩之神狡辩道，“我发誓，我不过是将我看见的和众神分享。”
“对着斯提克斯河？”作为戈莱的另一个好友，阿尔忒弥斯也不容赫尔墨斯随意往戈莱身上泼脏水。
在她和雅典娜眼中，不，是奥林匹斯山上的所有神明眼里，冥界实在是个不适合神明居住的地方，戈莱一个弱不禁风的小神明去冥界不是受苦是什么？
赫尔墨斯不接阿尔忒弥斯的话茬，在斯提克斯河面前撒谎需要付出代价，他可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受到损失。
“哦~”众神当即明悟，看来是假的，真是信了赫尔墨斯的花言巧语，不过听了一个曲折的故事也不错。
“好吧，我承认是有一点点的夸张，”赫尔墨斯脸一红，急忙补充道，“但是冥王和德墨忒尔之女真的有情况，不信，你们看。”
说着，他拿出信徒上供的红宝石递给众神观赏。
不大的红宝石在众神当中流转一圈，他们一致认定确实是冥王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赫尔墨斯你本就可以自由的出入冥界，得到属于哈迪斯的宝石也不奇怪。”雅典娜再次出声质疑。
被一再针对，赫尔墨斯忍不住嘟囔一句：“小气，不就是前几天抢了你的祭司嘛，至于这么针对我吗？”
(雅典娜：你心里没点数吗？她的祭司就那么好，一个个的都来抢，怎么不见你们抢别的神明的祭司？)
雅典娜冷哼一声，她这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但是一时之间赫尔墨斯还真找不到证据证明他的消息。
这时经常和赫尔墨斯狼狈为奸的宙斯站了出来，维护道：“雅典娜我的女儿，是我带赫尔墨斯回来的。”
言下之意是他们之前在一起，赫尔墨斯看到了，宙斯也一起看到了。
对于赫尔墨斯这个机灵活泼衷心耿耿的儿子宙斯一向很偏爱，而且赫尔墨斯一直帮他躲避赫拉的追赶，有时候还会因此受到赫拉的责罚，宙斯当然不会坐视赫尔墨斯受到刁难。
赫尔墨斯顿时抬头挺胸，一副他没撒谎的模样。
雅典娜见对上宙斯暂时退下，她和宙斯也就面子情，比不上赫尔墨斯那个小机灵鬼。
“你不是和我一直在奥林匹斯吗？什么时候和赫尔墨斯出去了，我怎么不知道？”倒是一旁的天后赫拉拉长精致的脸蛋，毫不客气地戳破宙斯的谎言，“赫尔墨斯肆意诋毁主神，宙斯你应当予以惩罚以示公正！”
赫拉无时无刻稳住自己迫害宙斯私生子的人设，正好抓到赫尔墨斯这个和宙斯好得穿同一条裤子的私生子的把柄，不借此惩戒一番都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忍受私生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屈辱。
“这个这个......”面对赫拉，宙斯总是气短三分。
“嗯？”赫拉咄咄逼人。
“德墨忒尔之女确实和哈迪斯相配。”许久不露面的大地之母，五位原始神之一的盖亚衣着款款地走来，甚至附和了赫尔墨斯的言语。
宙斯瞳孔放大，如临大敌，他虽为神王，名义上的众神之主，但是对上原始神勉强算是对等，尤其是盖亚这个搞事不断一手主导诸神更迭的幕后黑手，宙斯从来都没有彻底放心过。
盖亚来奥林匹斯做什么，她不是已经久不问世事了吗？连大地上的事务一应交给了德墨忒尔，今天怎么突然来了，还赞同哈迪斯和德墨忒尔之女相结合？大地和深渊......宙斯思绪不断。
“殿下。”明面上宙斯还得笑脸相迎。
大地之母盖亚矜持地点点头。
赫拉悻悻然，原始神盖亚都发话给赫尔墨斯做了证明，她也没办法继续要求宙斯惩罚赫尔墨斯了，最终赫拉狠狠剜了赫尔墨斯一眼。
逃过一劫的赫尔墨斯面对赫拉的眼刀轻轻松松，反正平时也没少挨，他已经免疫啦。
“宙斯，我带来了一则预言，你要听吗？”作为奥林匹斯一脉的源头，盖亚人狠话不多，上来就是重点。
“预言？”宙斯整个人都不好了，上一次盖亚特意告诉他的预言还是关于雅典娜的母神上一任的智慧女神墨提斯的，之后，他吞掉了她。
做了亏心事，难免心虚的宙斯目光下意识地飘向人群中的雅典娜，可惜此时她的神色无悲无喜，好似盖亚的预言与她无关。
也对，确实与她无关，宙斯眼中划过一丝嘲弄，不知是对雅典娜还是自己。
“放心，是好消息。”恶趣味的地母被宙斯变幻莫测的脸色逗笑了。
“众神之王啊，我预言种子女神和冥王的结合会给大地带来新的生机，世界晋升的契机近在眼前。”盖亚对众神宣布。
怪不得盖亚作为一位地位尊崇的原始神这么热心，原来是有极大的好处，宙斯看向他的长子，同样拥有预言神职的阿波罗。
阿波罗心领神会，当即发动自己的预言神职，金色的庞大的神力在光明神周身不断回荡。
预言向来耗费时间和精力，过来好一会，阿波罗才停止使用神力。
“怎么样？”宙斯迫切地问道。
“预言告诉我德墨忒尔的女儿和冥王的婚姻会带来新的更好的变化，”阿波罗口齿清晰地汇报了他得到的启示，“至于更清楚的，宙斯，恕我无能为力。”
足够了，宙斯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宙斯，既然确认了，那么德墨忒尔之女和哈迪斯的婚事一定要促成。”盖亚一锤定音，事关己身，她上心得不得了。
语毕，盖亚眯起眼半是威胁半是利诱：“这里不光我得利，你们同样会得到好处，你们也不希望受到我的惩罚吧。”
“当然。”宙斯赞同道，世界晋升收获最大的除了身为大地之母的盖亚，排在第二位的便是他了，所以宙斯此刻的立场和盖亚在同一边。
“此事暂时瞒着德墨忒尔。”考虑到农神护犊子的性格，宙斯下达命令，“你们对着斯提克斯河发誓。”
“德墨忒尔那里我来。”盖亚提供了帮助。
宙斯露出虚伪的笑容，大地是盖亚的地盘，有了她的协助，瞒住德墨忒尔不在话下。
“雅典娜，阿尔忒弥斯，我有些事情需要你们帮忙，最近不要出奥林匹斯。”宙斯不忘把戈莱的两个好友拘在身边，防止她们搞破坏。
雅典娜和阿尔忒弥斯无奈地点头。
“接下来就是撮合哈迪斯和德墨忒尔之女，宙斯你有经验，多帮帮你哥哥。”显然盖亚对哈迪斯慢吞吞的行动看不惯，点名宙斯分享点经验给他哥哥。
宙斯正准备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