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下了课,陈幸正喝着果汁等他。
“没劲,酒也不给我点。”陈幸支起下巴和走到他身边的蒋正真抱怨,蒋正真年满十八,可以光明正大喝酒了。
蒋正真问他怎么出来的,陈幸昨晚还在控诉他监护人没收他门卡和钥匙的事情。
陈幸向后仰,身子靠在椅背上,有些兴奋地告诉蒋正真:“我从十六楼爬下来的。”
蒋正真呆了呆,怀疑地看着陈幸:“你他妈有有病吧?”
“真的,我手现在好像废了。”陈幸老实地抬起左手,给蒋正真看他的血泡和抓水管时滑出的血痕,“可能还有点肌肉拉伤,已经握不紧了。”
蒋正真摇摇头:“你真有病,没跑了。”
“不是,”陈幸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觉得我和林修承很奇怪,他凭什么这么管我?”
“你们是有点儿超过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蒋正真评价,“可我看我弟那个监护人,我靠,一秃顶日耳曼,就他来英国的时候出现了十分钟,哪像你这个,这么牛逼。”
蒋正真不知道陈幸和林修承的渊源,他只知道林修承是陈幸在英的监护人,他又说:“哪有这么有钱的监护人呢,还对你这么好,别是另有所图吧?”
这都没说到陈幸纠结的点上去,他有点意兴阑珊地搅搅杯子里的冰块。